20春梦之后 (第4/5页)

软无力的身体开始，就在所有的谈话之下包含一针一线的隐隐的情绪，令你分不清他的每一句话到底是想要问什么。你又该答什么。

    你又想到昨夜那个梦……

    算了算了，爽完就是了，难道还能是真的？

    差不多得了。你实在不想继续纠结，甚至影响到你此刻对魈的心态。

    你深呼吸道，

    “还，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道歉。”

    魈看向了你，神情变得疑惑。

    你仰天直视着他的目光，“我记得昨晚是你该业障的日子，但是，我没有找到你，没有陪在你身边，我很愧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必。”

    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回应，但仿若只是下意识地，对你的所有歉意都表示了包容，唯独没有考虑到他自己。魈正欲补充一句‘这并非你的义务’，顷刻如受雷击般的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——你的脖颈间，发丝微微垂落的地方，有一丝浅浅的红痕。

    他记得的那一处弧度。那一场他自以为是对你的‘意yin’的荒唐大梦中，他如何能不清楚……魈眼中有一些东西崩塌了，如同千万碎掉的玻璃片子，一块又一块令他顿时想明白了什么，难道、难道？！

    脖子忽然被掐住了，但少年的手却没有收紧，半秒后你才意识到只是一次过于迅速的抚摸，因为其动作幅度太大，才令你觉得整个脖子都被轻轻扼了一下。你吃愣地抬头，只见到魈的半张脸，随后整张脸都在消失在米色的掌心中，——他捂住了你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昨晚……是否有发生任何令你不愉快的事？”

    不愉快？你感觉挺愉快的呀。身心舒畅吃嘛嘛香。除了那个该死的梦，让你差点在见到仙人变回原型时吓得和盘托出，可那也不算‘不愉快’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真没有。”

    魈松开了你的眼睛。前方的黑暗之中重新出现翠发少年的脸庞，他的脸颊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中显得微微发亮，轮廓的线条因为过于纤细沉浸在高光之中。

    你微眯了一下眼，感到脖颈被一线寒凉的风元素绕了一圈，抬手摸去，原来魈已经将你的围巾绕了两圈叠高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几日……不，往后，你所有的任务，我都陪你做。”

    你觉得麻烦他，正想拒绝，下一刻传来的声音竟挟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占有欲与狠意。

    “不许拒绝。”

    魈连这都能猜到？如同往日你在秘境中几次三番作死，他都能在你挂掉之前将你捞回来。

    你睁大眼眸，抬眼看他，发觉他的目光格外认真，几乎将你洞穿。不由得在这样的注视下，吐出一个字，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只做口头约定，”一道更令你震惊的要求传来，“这条加进你我二人的契约。”

    你直接呆住。

    加契约，这不是你惯常用来威胁魈不许独自冒险的手段吗，他怎么也学会了？！

    即刻你的手被拉起，他狠狠点了一下手心，空中又浮现出你当初草草写下名字的那一面，“你不是只看写名字那一面？那前面就不用看了，签。”

    你刚想抽回手，手腕传来的力如同一根劲韧的藤蔓将你的小臂牢牢裹挟，强迫你被勒得微微发疼的手腕随着他的手一写一画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魈的手裹住，强握住幻化而出的笔，在空中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生气了？为何这样疯狂的举措只为要你写下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契约？你左思右想